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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片死了吗?

时间:2021-09-19 01:45:06 来源:互联网

武侠片死了吗?

答案很可惜,也很悲壮,传统武侠与新派武侠都处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差一口气就被淹死了。

现在流行的新新式武侠毁于柔光滤镜与一条流水线的网红脸,以及粗制作。

当武侠失去了众生相,江湖便不再是相濡以沫,而是狗血般的儿女情长,上演全武林与我抢男人或抢女人的戏码。

武侠二字在于“侠”和“武”。

武即武功,也叫功夫,若功夫片没落了,武侠片也就失去了一条胳膊。

很显然,《叶问4》拉下了华语功夫片的大幕,功夫片自此退出了历史舞台,武侠片的这条胳膊始终没有被接上,更没有上演《独臂刀》的奇迹。

侠即侠气,侠分为两种,一种是大侠,一种是小侠。

侠字拆开来看,一个人,一个夹,人是指人们追捧、崇拜,夹是指夹道欢迎。

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人善良、正义就会受到大家的欢迎,这是小范围内的“侠”,大范围的侠便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凡是武侠片,不论侠气如何展开,都脱离不了这两种侠。

如今的武侠片还有这两种侠吗?

当然没有,有且仅有的《师父》、《刺客聂隐娘》成了小众的武侠文艺片,武侠片不再受到主流的青睐。

被大众喜爱的《绣春刀》系列,第一部是小侠,第二部是大侠,可为了迎合市场,免不了加入刘诗诗和杨幂,为爱情这条与主线没什么关联的线增加笔墨。

由此可见,武侠片确实不受欢迎了,到了为爱情屈服的地步。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武侠片没落了直至奄奄一息?

以《一代宗师》为分割线倒推就会发现,武侠片没有了侠与武便是它寿终正寝的时候。

张艺谋的《英雄》开启了华语大片时代,也将武侠片再次捧上高峰,让其有了东山再起的势头。

《英雄》中的“武”,张艺谋用三场决斗来展示。

一场是无名与长空的对决,琴音起,雨滴落,二人枪剑交融;一场是无名与残剑的对决,于水波不兴的湖面,用意念厮杀;一场是残剑与飞雪的刺秦,快速凌厉。

与写实类的中国传统武侠不同,张艺谋突出的以无名、长空、残剑、飞雪四人突出了“武”的意和诗。

《英雄》中的“侠”,张艺谋用两场放弃来传达何为大侠。

第一场是残剑和飞雪刺秦,他们杀入宫殿,秦王的命可谓是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般简单。

可是残剑却在最后放弃了杀死秦王,因为他悟到了什么是“天下”,杀了秦王天下乱,放了秦王天下合,这才是大侠。

第二场是无名的刺秦。

无名在十步之内随意杀人,剑已抵到秦王背后,以剑把儿刺了一剑,让秦王记住“天下”,以“和”为大任,践行大侠的职责。

西影的《双旗镇刀客》。

不同于香港武侠,以大漠孤烟,黄沙漫天打造了武侠新类型——西部武侠片,但内核仍旧没有脱离武与侠。

《双旗镇刀客》中的“武”以孩哥的三次出刀来展现。

第一次出刀,为自己,刀光一闪,马匹一分为二,怔住了自己的丈人,也赢得了好妹的芳心。

第二次出刀,为好妹,一声尖叫,响马头子一刀仙的兄弟走出客栈门,踱了几步,应声倒地。

第三次出刀,为整个镇子,刀声又起,飞沙走石,飞沙散去,一刀仙死在孩哥刀下,谁也没有看到沙中的对决是何等得快。

一个“酷”字足以诠释《双旗镇刀客》的“武”,没有废话,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招毙敌。

《双旗镇刀客》中的“侠”,导演用孩哥的成长线来描述小侠长什么样子。

孩哥本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到双旗镇就是为了迎娶自己的娃娃亲媳妇好妹。

可是一连串的乱子让他不得已卷入纷争,他人为他而死,他为众人牺牲,为双旗镇换得安宁,让自己看清江湖。

徐克的《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中的侠与武,徐克用李连杰和林青霞来完善。

一首“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让武的浪漫写意,侠的贪婪私欲跃然于银幕上。

张鑫炎的《少林寺》中的“武”是包揽天下的少林功夫,“侠”是惩奸除恶的大义。

胡金铨的《侠女》中的“武”是竹林深处的忽明忽暗,“侠”是保卫忠义人士之后。

张彻的的《独臂刀》中的“武”是《左手图谱》的左手神刀,“侠”是杀江湖恶人,救师父满门。

1928年的《火烧红莲寺》是中国武侠片的开山鼻祖。

其中的“武”是剑光斗法、隐形遁迹、空中飞行、口吐飞剑、掌心发雷,“侠”是除恶毒僧人,救国之栋梁。

从《火烧红莲寺》到《一代宗师》,所有武侠电影都没有脱离“武侠”二字,不管是故事架构,还是思想内核,都是以“武侠”为基础排列组合。

思想无外乎是喷涌而出的爱恨情仇,浩然正气的家国情怀,挣脱束缚的血肉之躯以及沧海一笑的极致浪漫。

故事无非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亦或是拯救族人、光复门派、弘扬武学,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近一百年来,武侠片都没有变过,即使换上了不同的外衣,多看几遍还是会认出原来的样子,这就是武侠片死了的主因。

至于死于哪部电影,《火烧红莲寺》出来后,有了武侠片,只是让它作为一个人来成长,到了年纪自然要尘归尘、土归土。

《新龙门客栈》、《大醉侠》、《黄飞鸿》等影片,只是武侠片在不同年龄段的不同样子,其本质还是《火烧红莲寺》。

人一出生就是在慢慢迎接死亡的到来,武侠片也是如此,《火烧红莲寺》一问世就注定了结局是死亡。

以后的武侠片会逐渐成为一个大众化的符号,过了快一百年了还有人记得。

到了下一个一百年,也许这个符号就不存在了,就像零零后不知道手机电池可以拆卸,座机能够打电话一样。

它们作为曾流行的符号,为所处的时代带来了回忆,被新时代的新鲜事物取代,成为历史的尘埃。

终有一天,尘埃会随风飘散,时代的交互和对垒让武侠片萌生退意,它对时代结束的告别方式不是撼天动地,而是一阵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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