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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还上映了,快看

时间:2022-12-04 08:54:20 来源:凤凰网

今晚写最近在大陆重映的老片《放牛班的春天》。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放牛班的春天》已经是2004年的法国电影了,其实当年它就在国内上映过,本轮属于重映。并且在豆瓣电影Top250榜单上,这部电影高踞第十六名。

如此高的观众认可度与好感度其实早已使它多次被掰开揉碎地细细分析过,但分析大多聚集在校园教育的视角。

确实,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分明存在的两种教育方式——一种是以校长为代表的威权、控制式的教育,另一种则是以马修为代表的尊重、平等式的教育。

但我们还是坚持,它能有今天这样的全球影响力,以及如此普世地影响到一代又一代人,绝不止于校园或教育的问题。

教育问题本质上永远是社会问题的缩影。

我们天生地对平等与尊重抱有好感,对威权和控制感到愤怒。

因此正好趁着这次重映,我想要试图在这个视角中,谈谈这个放牛班,和那个放牛班,还有无数放牛班之间的相似。

《放牛班的春天》

与《天堂电影院》相似,电影也是采用回忆式的倒叙方式,通过阅读马修的日记进行以马修为故事主体的回忆叙事。

1949年1月,新来的学监马修在自己的人生最低点之时来到一所名叫“池塘之底”的寄宿学校,这里专为“问题少年”的再教育而设立。

这其实也是本片的中文译名“放牛班”的真正内涵,在台湾地区的方言中,“放牛班”指的是初中的不升学班,专为那些被认为是没有出息的差生开设,他们一般出自社会最底层的穷人家庭。

电影中并没有介绍所有孩子的家庭背景,但我们仍旧可以从部分孩子管窥全貌。佩皮诺是一个孤儿,他的父母在敌占期间死掉了,但他依旧坚信每周六父亲都会来接他,因此他每周都会固执地等在门口;皮埃尔生长于一个单亲家庭,只有以在餐馆做服务员谋生的母亲一人抚养他。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些学生所面临的问题:失亲、缺爱等等。而导致这些问题的根源基于故事内的背景及学生的经历可以得出结论:战争。在这个层面上,所谓的学生问题及个人问题就与整个时代与社会勾连起来,那么所有的个人问题/学生问题最终指向的也必然是社会问题。

电影将战后亟需精神振兴的社会融入进一所学校里,并试着去探讨两种教育方式与管理方式的可能,那么这两种教育方式自然不仅仅是教育方式,而是关于社会建构和治理的两种方式的对立。

首先就是校长所代表的压迫、暴力与控制式的管理方式。

校长曾是这个学校的管理者,因此学校在出场时就被赋予了监狱一般的形体。紧锁的大铁门、厚重透着冰冷感的石墙、室内的铁栅与铁窗、悬挂的铁链、禁闭室等,它们从外观上组成了压迫式的情境。

其中身居高位的管理者更是形成了心理上的压迫。马修与校长的第一面发生在楼梯上,校长处于楼梯上方,马修位于楼梯下方,在画面中校长占据一种绝对的俯视视角,在这样一种不对等的交谈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校长的高高在上、冷漠、蛮横与强烈的控制欲。

同样,开始时马修的宿舍安排也是如此,他是学生们的学监,因此他的宿舍位于学生们宿舍的内部,这恰好产生了一系列的对比。学生们睡的是通铺,学监拥有单独的房间;学生们到点熄灯、规矩森严,学监则没有任何的规矩。同时,学监可以随时通过宿舍的窗户监视学生的睡眠情况。

校长的“行动—反应”教育更是一种控制式的教育方式,根据电影里的表现,所谓的“行动—反应”就是当某一个学生产生一些越轨行动时,教师马上对其做出惩戒,让学生们对此形成一种生理反应,从而达到恐惧管理者的目的。

正是在这样从外观到心理层层压迫的情境之下,马修所带来的第二种管理方式就显得如此另类与震撼,首先给予学生尊重,制造双方平等对话的可能,其次释放学生天性,在天性中获得自由,并寻找各自的价值。

在这里的学生是传统意义上的“坏孩子”,他们不服从管教、封闭内心不接受沟通、以破坏去应对暴力,换句话说,他们面对世界本就具有天然的对抗性。

校长的控制与残暴其实加剧了这种对抗,他让成人与学生形成了天然的对立,他们只是表面上服从,但背地里却用极为不顾后果的手段报复惩罚的老师,并且在校长的背后对其淫威不屑一顾。

但马修不同,他给每个学生都安排了合理的位置并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在组织合唱团的过程中,马修将每一个学生甚至是后来的刺头蒙丹都编入合唱团,并分派好了男高音、中音、低音的位置,即使是什么也不会唱的佩皮诺,也给予了其指挥助理的工作。

这种分工不止是让学生找到事情做,更大的意义在于通过分工让每个学生获得了由老师承认的身份,并且这个身份不是口头虚诺的,而是受到尊重的。正如在正式进行合唱训练的一段中,即使乐谱和指挥架就在马修的旁边,他仍选择请求指挥助理佩皮诺帮忙递给他。

尊重带来了极大的改变,曾经的学生们在报复中寻找尊重,勒盖莱克报复管理员马克森斯大叔,原因是管理员因某件事惩罚了他。蒙丹扼住校长的脖子,原因是校长诬陷他偷钱并以扇耳光的方式羞辱他。而皮埃尔对母亲冷漠相对,原因是母亲的美貌带来的流言蜚语让他感觉受到了羞辱。

于是在极端的环境中,学生的情绪会用各种暴力的方式进行发泄,但当马修偶然发现学生们创作羞辱他的歌曲并在宿舍深夜合唱时,他发现了学生的歌唱天赋并用合唱团、用音乐以另一种方式承接住了学生们亟待发泄的情绪,释放他们的天性

换句话说,曾经的他们在对成人的报复与不尊重中寻找自己的尊严与价值,而现在他们在音乐中寻找自己的价值。

这也是电影原名直译过来为《合唱团》的原因,音乐占据了本片的绝对主体,它既作为一种教育手段,也作为一种个人价值的载体,拥有直达人心的力量。

当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之后,其实就是在内心中承认了自己,因此一部分人完成了与家人的和解,皮埃尔跟妈妈回家并随后进入了里昂音乐学院,佩皮诺不再每天在铁门后等待来接他回家的父亲,他跟随马修踏上了回家的汽车。

另一部分人在马修被赶走之后再次开始了对校长的反抗,如果说之前的反抗是发泄,那么这时则是为了爱、自由、尊重进行抗争。所以他们即使不被允许,也要锁上门在教室内合唱歌曲送别马修,随后更是在校工的帮助下揭发校长,致使校长被解雇。

马修用爱、关注、尊重与自由帮助学生们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电影也是在借马修的教育为二战后的整个社会带来了人性复苏与精神重建的希望,但这并不只局限于彼时的时代背景,在电影被拍摄出来的2004年,在当下重映的2022年的世界,这样的希望永不会过时。

在电影的最后,因为校内失火导致校长的升职调任梦破碎,于是校长迁怒开除了马修。在马修离开学校的这一段路上,校内静悄悄,没有一个人相送。

正当马修感慨着“这些孩子的谨慎看起来更像是冷漠”时,转过拐角,他听到了高塔内传来了学生们的歌声,他们唱着:风中舞动的风筝,请不要停留,一个男孩正把你仰望......

在学校里,一群男孩正把马修仰望,而当马修抬起头,他看到了孩子们最后在高高的窗户前挥舞着双手,脸露不出来,只能往外扔寄予着他们话语的纸飞机。

纸飞机落了一地,这是全片中我最感动的片段,在那些挥舞的手中我看到了池塘之底有生命在暗潮涌动,因为那些从“池塘之底”中露出的双手,还有那些从池塘之底飞出的纸飞机。

标签: 教育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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